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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重走来时路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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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了百姓一把——这就是“如有神助”吧。

威信如此,今后她的香火算是不会断绝了。

——

4

年关庆典时,兴国遣使来朝,赠上贺礼若干。要说这兴使可不同寻常,乃兴国一位应运而生的“女丁”,也是其建国史上第一位女使臣。

前桥和卯卯听闻,都明白这意味着兴国迈出了多么关键的一步。

“这位官员一定会格外受到荆国礼遇吧?”卯卯振奋道,“从此以后,兴国女子的梦想和榜样又多了一个,何必都去做贤妻良母呢?”

前桥也很欣喜,主动去与那位兴使聊天,也借机观察皇姊是怎么对待兴国贵客的。然而令她不解的是,荆国接待礼节如常,既没因她是“女丁”多加照顾,也没见皇姊展示额外的兴趣。

那晚她邀请了乐仪和收哥在府中吃饭,桌上谈及此事,乐仪瞪着眼睛迷茫道:“从前兴国来使,莫非都是男官吗?”

“是啊!”前桥惊讶于她的无知,“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官使臣,你竟没察觉?”

“好像是吧,”乐仪又摇头道,“嗨,谁在意那个啊。女的男的也说明不了什么,它们派人送我们礼物,我们派人回应它们,都是加固联系的仪礼罢了。”

荆国人那股高傲味儿又来了,从来不把边陲小国放在眼中。他们怎么说,怎么做,怎么写,都无所谓,对于荆人而言,“女丁”听着有趣,新鲜一阵也就过去了。

“那什么会让你在意呢?丞相变成女的,皇帝变成女的?”

“那才真要另眼相待了,”乐仪哈哈大笑道,“急不来的,兴国的稳定,还得靠你那位老相好的声望维持呢。”

卿子们的表情又有些微妙,前桥敲桌子低声警告道:“以后别在我家提这茬。”

——

5

过年后下了几场雪,新装换旧颜,朝廷也针对官员进行了调整,何有玫不出意外地升了官,她那不起眼的府邸引得重臣道喜,宾客盈门,再也不像来京补缺时那般无人问津了。

前桥也携何缜和魏珉做客,给足了储卿母家的颜面,几日后,何大人回访前桥,带来几个陌生面孔的客人。

原来这次调动中,几位西籍官员提拔入京,“大凤黄”多少都带点联系,要么是师承,要么是血缘,何有玫早来两年多,肩负起引路之责,把这些人介绍给储君。

前桥在西部的声望不是盖的,西籍官员们见了她,不禁两眼放光,宛若朝圣,众人一起沟通见闻,增长知识,让前桥受益匪浅。

这些人中有者精于百工管理,有者精于农耕畜牧,有者为政有德,有者兴办庠序。正逢王姬新诞,话题自然而然聊到了荆国人口难题,前桥与众臣探讨了荆国使奴剧增、贵族好逸恶劳之弊,不知不觉谈至傍晚,吃罢饭才挥别宾客。

目前看来,荆国前进之路上还有很多隐形问题,要想逐一解决,或许需要一定的经济学和社会学知识,建立宏观视角。前桥只是个现学现卖的半调子女大学生,能力巅峰停留在高三时期,丝毫发挥不出穿越者应有的作用。

不过好在,她有个作弊法宝。

半个月后,她以去圣乡监督修缮真嫄塑像为由,向皇姊申请了一次公费出差,目的地是圣乡,醉翁之意当然是诱荷。

现在孩子已经平安生下,诱荷对她的承诺也该兑现了——她想暂时回到现代一趟,成为现代文明的窃贼,向荆国尚未点开的技能树输送异时空的能量。

——

6

这次她只携带了成璧,行程十分低调。

早春的嫩草在未化尽的雪盖下萌发,让灰黄隐透生机。马蹄踏起春泥,薄冰迸裂脆响,微冷的风中夹杂着草汁的甜香。成璧与她时而疾驰赛跑,时而放马徐行,从那条曾经饱受战火摧残的官道走过。

沿途种种,尽在脑中:囤兵苦战的顺靖、守城决战的卮水、绝望待援的濂城,而今炊烟袅袅,和乐安宴,不闻战鼓与血雨腥风。人们不知这片乐土曾经发生过多少往事,身旁的人也浑然不察,穿过密林前往大亭时,前桥勒马往来处回看——山风吹开斜径上的薄雾,成璧曾带着魏留仙的尸体,孤身走过的曲折漫长的伤心路,重新承载了欢声笑语。

“看什么呢?”

前桥笑着望向他,那俊秀的五官上浮动着乌发的游丝,清亮的眸中满是幸福和安宁。硝烟战火、敌人追杀、失去爱侣的痛苦尽数消散,破碎的身躯重新弥合,春光中满载希望。

“在看我们的足迹啊。”

成璧以为她在说马蹄印,又问道:“坐得痛吗?下马走一走吗?”

成璧扶她下来。

两人牵缰安步,走在山石凿就的林路,成璧担心她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好,便将她背在后背,拾级而上,终于来到山顶高地,站在这里,可远望大亭府城。

成璧抬了手想指给她看,呼唤却没得到回应,颈侧传来呼吸的温热触感,节奏安静而匀长——前桥竟然睡着了。成璧面带微笑,静默地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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