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简童说,“你昨日不是和我说那胭脂铺子老板干的缺心眼的事吗,今个衙役的动作倒是快。”
“现在都押到牢里去了,简秀才,你说这该怎么判才好,私吞稅银也不是件小事。”
孙甫冉两片唇瓣笑的快要咧到后耳根去,所谓为我所用先施之恩惠。
简童眉毛轻挑,手指轻捻莹润坯胎的茶盏,“大人忘了小的只是管司政,对大法该如何判还是要请教主管孙饶人为好。”
她眸光闪烁,一眼望尽孙甫冉眼底的意思。
手中摇晃的茶杯被她按住,简童在她开口前轻笑了一声,“不过,小的记得大法上有过这样类似的记载,若是有意偷税三年以上,那便是下半生都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。”
孙甫冉精明的眼里滑过一丝了然,顿时心里有了数往后一靠。
“简秀才说的在理,可那女人想来只是一时半会猪油蒙了心偷偷不交,未到三年……”
她停下声音,简童抬眼看向她,弯起唇角,“那不如就拘押个三年五载,也当大人从轻发落,那女人也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在牢中悔过不是?”
“哈哈,如此甚好,简秀才的提议正合大法。”
孙甫冉彻底笑开来,肥胖的手举起茶杯与桌上另一只茶杯轻碰。
清脆的瓷器相撞,声音在茶水中荡漾。
简童喝下杯中的茶,唇弯着,眼中却无半点情绪。